无力回天的我,成了病娇将军的战利品(下) 前沿资讯

2023-02-15 11:14:04 来源:哔哩哔哩

只是,我才刚刚在西线战场指挥所所在的洛琉城,坏消息便接二连三地袭来,奥维军以钳形自南北同时发起了攻击,而堪萨方面的部署,八个军团呈一字长蛇排开,此刻已经是首尾不能相顾,一开始,局面就陷入了被动。

目前,我能做的只有尽快集结部队,但想要速胜是不现实的,只能拖,或者说以空间换时间,先从奥维军的钳子里挣脱出来。如今已经是年末,等到开春,西线初春雪融之后的泥泞会将深入堪萨深处的奥维军的后路堵住,那时便是反击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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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完我的部署,在场的将军均是面露难色:“放弃洛琉?这绝不可行,洛琉毕竟是我西线的中枢所在,经营许久,守住绝无问题。”

我睨了一眼说话的那人:“怎么,你也想学伊萨克上将?”

但会合的途中,又出了问题。两个军团,收拾驻地开拔便浪费了时间,等到会合一处朝中心靠拢时,奥维军已经在他们面前建立了防线,连带着在侧翼为他们提供掩护的军团也一起被堵在了半途。

西线军团,硬生生地被奥维军给分割成了两个部分,两边都拼命地想要靠拢,但是一边要进攻奥维军的防线,另一边还要分出精力提防其他方向可能出现的敌军。

战局至此陷入胶着,堪萨军无法会合,奥维军也无法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再加上深冬的严寒,战线上的双方,此刻进入了一种微妙的和平之中。

指挥所里,我看着面前的地图,忧心忡忡。目前,我们的补给线尚未遭遇威胁,但那只是因为奥维军需要双线作战,同时对八个军团发起攻击让奥维军此刻的兵力捉襟见肘,已经腾不出手管这件事,但他们并不急,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已经快要开春了,奥维军依旧没有动静。

“报告!”通信兵的声音将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他递来一份报告,敬了个礼然后离开,但当我看清楚那张薄薄的纸上书写的内容时,瞬间犹如五雷轰顶,奥维军又一次在北境发起了攻击,大军直扑温斯顿关,那里要是被攻破,奥维军的枪口,便可直指堪萨城,这一路上几乎是无险可守的,因此,外部的三个军团被抽调过去支援温斯顿关,同时命令西线军团撤退,但外部的三个军团调走就害苦了西线军团,没有了他们的牵制,奥维军可以抽出手来专心对付我们了。而且更令人气结的是,三个军团在接到命令之后,直接开拔,完全没有管我们的意思……不要说什么为我们的撤退争取时间,就连他们开拔的消息都是现在才传来的。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奥维军随时会完成对我们的包围,我安排好了撤退的方案,但是最终能否成功,我根本无法保证。

而且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的早……

原本计划着封堵奥维军退路的初春泥泞,竟然成了阻碍我们撤退的障碍,重武器、车辆时常陷入泥泞里动弹不得,人在其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时间长了也是怨声载道,还要应付奥维军的攻击,一天有时候连二十公里都走不了。

“放弃重武器,轻装?凯维你疯了是不是!”佐尔朝我咆哮。

“你自己看看,我们一天才能走多远?你是想被包围吗?”

他冷哼一声:“就我们走泥路?那奥维军是长了翅膀不成?凯维,你不要以为你是上头派来的就可以对我们呼来喝去的,说得谁不是中将一样!他奥维军要是敢来,我就敢跟他们决一死战!”

“报告!前方发现奥维军的小股部队。”侦察兵的报告,顿时让我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我看向地图,此刻我们正处在丘陵地形,大部队很难展开,这些小股部队,应该是除了武器装备之外什么都没带,所以才能赶在我们之前到达这个位置。

“命令前锋部队,展开攻击,对方只是轻装小股部队。”

但是,虽然只是小股部队,但却极为难缠,拖慢了我们的步伐,身后的追兵也很近了。

“放弃重武器,直接冲过去,他们拦不住的。”我再次提出轻装的要求。

“凯维,我们离霍尔镇只有五公里,到了那里,剩下的路就好走了,只剩这最后五公里你都坚持不了吗?”

最终,我们还是被包围在了霍尔镇一带,奥维军利用我们无法展开部队和身陷泥潭的双重限制,让轻装部队成功地在我们之前赶到,堵住了我们的路,追兵死死地咬住我们的后队,半点不肯放松。只有佐尔还叫嚣着要与奥维军决一死战,但他组织的八次攻势都被奥维军打退。

被包围之后,补给线断了,空投的那点物资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指挥所里,我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小。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三条路,一是突围,但是数次尝试都没有取得半点效果,二是固守待援,但缺乏补给,根本守不住多久,第三便是投降,当然,全军覆没也是一条可选的路。

“凯维将军、佐尔将军、赫克斯将军,你们已经被我们完全包围了,你们想要突围吗?但有什么用呢,你们组织多少次突围,我们就打退你们多少次突围,继续抵抗下去只会徒增无谓的伤亡,这样是没有出路的,只要放下武器,我们保证你们所有人的安全。凯维将军……”奥维军在前线架起了高音喇叭,播送着劝降书。

佐尔听见这些自然是暴跳如雷:“想要瓦解我军士气,痴心妄想!”

“组织突围,但这次,我们要密切配合。”我点头说道。

突围行动再次受挫,包围圈已经形成,现在这样的情况想要突围,拼的就不只是什么武器装备和人员了,拼的就是一口气,可是连续的进攻没有起到半点效果,那口气也渐渐散了。

被围一个月之后,战斗力已经大幅下降,非战斗的减员的人数与日俱增。但可笑的是,佐尔和赫克斯此时正忙着吵架,互相将失败的罪责推到对方的头上。

“别吵了!”我大吼一声,但剧烈的咳嗽却打断了我接下来的话,这段时间,我都是强撑着每天视察战壕。身体越来越差,我甚至不知道如果真能突围成功,我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你们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说了奥维军就撤退了?现在不如想想要怎么办吧!”

“我便是拼出这条命,也要跟奥维军决一死战!你们要突围便突围吧,我就在这里固守。”佐尔一如既往地死硬着。

“我们,分头突围吧。”赫克斯低声说道。

吵来吵去,也没有一个结果。“凯维将军、佐尔将军、赫克斯将军……”劝降的广播一直不停。我站起身,往指挥所外走去。

“凯维……”

“我去,前线看一圈。”战壕里,了无生气的伤兵颓然倚靠在工事里一动不动,见到我过来,他们也没有半点动作,整个人处于一种麻木的状态。巡视之后,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指挥所里,佐尔拿着装着烈酒的行军水壶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赫克斯看着指挥所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选好了吗?”我看向两人。

佐尔没理我,倒是赫克斯回头看着我,说道:“都听将军的,下命令吧。”

“明日拂晓突围,都回去整顿部队。”

但奥维军似乎已经帮我们选好了结局,重炮的怒吼打破了我们的计划,傍晚六点,他们发动了总攻。

阵地接二连三地失守,炮弹已经落到了指挥所的附近了,枪声此起彼伏,我甚至已经可以听见士兵们的怒吼。

佐尔脱下大衣,拿过身旁卫兵挎着的冲锋枪冲出了指挥所。

“事已至此,各自突围吧凯维将军,保重。”赫克斯说完,转身离开了。

“将军,走吧。趁现在奥维军还未冲过来。”副官拉住我,想要带我离开。

“我走不了了,一身的病,只会拖慢速度,你们就不要管我了,走吧。”

可他却叫来卫兵,将我架了起来:“不要说这种话了将军,走啊。”

副官和五名卫兵带着我,在混乱中一路穿行,走了一夜,不绝于耳的枪声终于小了下去,而我的身边,只剩下副官和一名卫兵,此时,我们就躲在一栋民房中。

“不行了,我走不动了,”病痛让我的体力快速流失,再加上一夜奔波更是让本就不乐观的身体情况雪上加霜,现在的我已经连下地走路的能力都没有了,“你们走吧,现在他们应该还没找到这个地方,带着我就谁也走不了。”

“我不会把将军一个人扔在这里的,我已经计划好了,一定可以将将军您带出去。”副官说着,拿来了一套衣服为我换上,再将从这里找到的一辆平板车推出来将我放上去,做完这些,我们便再次上路。

只是,还没有走多远,不远处就是奥维军的哨卡。

“将军别慌,交给我。”

他们推着我一路向前,在哨卡处被奥维军拦下。

“做什么的?”拦住我们的是一名少尉。

“我们就是住在这边的,”副官赶紧迎了上去,“这是我舅舅,他病得厉害,这里又没有医生,我们就想着带着他上城里看病去。”

那名少尉看了看躺在平板车上的我,说道:“兵荒马乱的,你们不逃,还留在这里?”

“我们也想啊,但这不是有病人嘛,也走不快,所幸家里有个地窖,我们就在地窖里躲着,听着外面枪声小了这才敢出来。我舅舅实在是病得厉害了,您行行好放我们过去吧,也好去找医生给我舅舅看病……”

少尉点头:“是,这病人确实是拖不得。”

“是是,那我们可以走了?”

“不急,”他话锋一转,“我们奉命在这里设卡,是为了抓趁乱逃走的堪萨军军官,经过这里的都要接受检查,还请配合一下。”

“是是,当然,当然配合。”

他一挥手,几名奥维士兵便走了上来,那名少尉则来到了我的面前,他在我的身上摸了摸,然后手停在了我的腰包处:“包里装的是什么?拿出来检查一下。”他说完,还不等我有动作,便伸手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了,那是一只金怀表。

“哟,这是好东西啊,做工挺精致的,嗯?”

“那个,那个是家传的……”

少尉把玩了一下那只怀表,突然看向我:“家传的?这不是两年前的东西吗?”

我心下一惊,这个东西,是带着用来换些路费的,可我们都没想到,就是这个东西,成了我们身份上最大的破绽。

“都别动!”少尉的话音刚落,所有的枪口便都对准了我们。

“普通人可有不起这种东西,你们不是这里的人,是堪萨军吧,姓名,职务。老实点交代!”

看来,已经瞒不住了,我轻声道:“堪萨军中将,凯维。”

听见这个名字,少尉面色一喜:“你们留在这继续盘查,你们跟我把他们押回去。”

奥维军指挥部。

“将军,凯维已经被我们的活捉了。”副官看了发来的报告,然后向正在看着地图的伊莎汇报。

“知道了,你现在就把这个发出去,另外,凯维人呢?”伊莎应了一声,然后从一堆文件下找到了那早就写好了的东西递给副官。

副官接过,略微扫了一眼:“已经押回来了,但将军,这上面写的,凯维率部突围,被我军击毙,可我们不是活捉了他么?”

“这件事你不用管,照我写的发出去就可以了。另外,关于俘虏的处理问题,要慎重。”

“是!”

伊莎来到战俘营,作为堪萨军的中将,我被俘虏的消息在这里并未激起太多的讨论,俘虏们在看守之下,麻木地接受着安排。

我只感觉很冷,应该是发烧了,病痛和失败的情绪从身体和心理两个方面对我展开折磨,我昏昏沉沉地躺在平板车上,等待着他们对我的处理。

“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伊莎看着躺在平板车上奄奄一息的我,皱了皱眉,语气变得有些不好。

“哨卡那边反映说,他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病得连路都走不了了。”一边的人说道。

她又仔细地看了一圈,转头吩咐道:“病得确实严重,给他请个好的医生,结果直接向我报告。”

入夜,被指派给我检查和治疗的医生去见了伊莎。

“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

“已经用过药了,大体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是比较棘手的并不是这种急性的症状,病人的身体很不好,要想痊愈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静养,这里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医生整理了一会儿措辞,回复道。

伊莎点点头:“知道了,这段时间还麻烦您多用心。”

任谁也想不到,我和伊莎的再次见面,会是在这样一个场合,从前我们是同学,但现在,她是西线奥维军的总指挥,而我是她的俘虏。

“说真的,带着战斗力低下的军队,还顶着上级的胡乱指挥和同僚间的勾心斗角,还能坚持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了。”

“但我已经被俘虏了,这样的话就不用说了。”

“这是作为你的对手最由衷的敬佩,既然你不想提,那我就不说了,啊对了,给你这个,是我们在你之前藏身的那个房子里找到的,”她将手中的东西放倒我的身边,是我换下来的军服,“现在,物归原主了,换上吧。”

我无力地说道:“怎么,是打算让我换上这套衣服去游街吗?”

“我们对待俘虏的条例不允许我们这样做,只是,堪萨的军服设计很出色,你穿着这个很好看。”伊莎说了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答案。

“那个,我知道我现在这种身份说这种话很没有道理但……”

“既然知道没有道理那就不要说了,你也不用担心,很快就结束了。”她阻止了我开口,然后离开。

之后的事,与我无关但如她所言。北境和西线的两次大败,已经让堪萨再也无力阻止奥维军的铁蹄,再怎么苦战也不过是拿一个又一个军团去填一个无底洞,五个月后,堪萨城被攻破,到年底,除了堪萨南部还有零星抵抗之外,其余的地区,已经尽入奥维之手。

我被转移到了奥维首都的一所疗养院,虽然远离了战场,但却被梦魇缠身,从睡眠中惊醒已经成为了常态,梦中倒不是战场上的残酷,而是我那远在天边的弟弟妹妹,在梦中,他们或是在奥维军的进攻中丧生,又或者被堪萨的秘密警察逮捕,而我就站在他们的面前,看着他们哭喊着朝我伸出手,希望我能救他们,但无论我如何努力,最终的结局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当一切尘埃落定,我却陷入了新一轮的煎熬,自己身陷囹圄,一直以来相依为命的家人却生死未卜。我曾想过就这样一了百了,可我的心中却一直有着希冀,万一弟弟妹妹此刻安然无恙呢?但每每希望燃起,又很快就被我自己给否定。另外,负责看守我的人时刻待命,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

最终,我选择了消极抗争,比如不配合治疗。

“来,吃药了。”护士走进房间,将药物递给了我。可一反常态地,这次我没有接递过来的药。

“这药还有什么吃的必要吗?反正最后还不是被枪决的结局。”我抗拒道。

“怎么处理你这件事不是我该关心的,我的任务是照顾好我负责的病人,仅此而已,所以还请你不要让我为难。”小护士不为所动。

我转过头去不看她,见到我这般抗拒,她摇摇头:“既然不肯配合,那我只好把这件事上报了,”见我仍旧不搭话,也没有服药的意思,她也不坚持,只是将药物放在了我的床头柜上然后离开,“药我就不拿走了,如果想通了就吃下去。”

这次的抵抗不过一个星期,我就在病房门口见到了伊莎。她正在跟负责我的医生交流。

“他最近情况怎么样?”

医生看了看我,说道:“最近病人情绪有些不稳定,不愿意配合治疗,现在正是恢复的关键期,如果治疗进程被频繁打断的话,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这样吗,那真是给您添麻烦了,那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能把他带走吗?”伊莎指了指我,问道。

医生闻言,仔细地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将军的意思是现在出院吗?嗯,按照现在病人的身体状况来看,还是基本满足出院的标准的,但我刚刚也说了,这段时间正好是恢复的关键期,您那里的条件自然要比这里好,但还是要注意,治疗的进程必须尽快恢复稳定,还有就是记得随时复查。所以将军是打算让他出院吗?”

伊莎微笑着开口:“是啊,也许我能劝劝他呢,那您看手续上的事……”

“这个将军放心,我现在就安排护士去做,还请将军稍微等候一会儿。”

伊莎点点头:“嗯,那就麻烦医生了。”

那些手续并不会花费多少时间,伊莎拿好了药,房间外的看守便走进来将我带走,我知道挣扎并不会有什么作用,所以也没有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伊莎的官邸。

“之前是为了处理一些收尾的工作,所以没有顾得上来看你,怎么突然闹脾气了呀?”伊莎伸出手想要抱我,我想要避开,但她似乎完全察觉到了我的想法,稍微改了个方向就将我制住。

“你放开我……啊!”我才开始挣扎,忽然一阵失重感伴随着眼前天旋地转,紧随其后的就是后背传来剧痛,我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大病初愈的我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只这一下我便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当然即便我有这样的力气,她也不会让我如愿,双手已经被她牢牢地按在了地上,手肘因为过大幅度的弯曲而剧痛。

“在学校的时候就是这样呢,每次切磋都会输给我。”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笑意中带着莫名的混沌。

“病恹恹的,”她另一只手在我脸颊上拂过,指腹上的老茧有些粗粝,触感并不顺滑,“不过也没关系,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

“你放开我!”我想要挣脱她对我的束缚,但是本身这样的动作就让我不好发力,更不要说我这副病弱的身体。

伊莎按住我的手一发力,肘关节发出一声清脆的惨叫,这瞬间击穿了我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力量,我痛哼一声,软了下去,她又凑近一些说道:“放开你?你觉得现在的你有资格跟我说这些么?你只是我的战利品而已,我对你温柔是因为我爱你还有出于对病人的同情而已,不要得寸进尺。”

我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我的处境,就是完全被她所掌控。

“嗯,这就对了,”她很是满意地将我放开,然后站起身将药瓶拿了出来,“不配合治疗可是不对的,现在就好好地吃药。”

她看着我将药服下之后,叫来佣人交代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她走之后,一帮佣人进了房间,将这里的一切尖锐的东西给收走,然后就在门外寸步不离地看守。

“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深夜时分,我听见门外传来了她的声音,随后便是房门被推开,曼妙的身姿就这么撞进了我的视野中,再仔细看时,她双颊酡红,迷离的醉意让本来看向我就饱含情意的目光平添了些妖冶的味道。

她走向我,我本能地想要避开,可只听见两声轻响,手铐就将我和床头锁在了一起。

“你又在发什么疯?”但迎接我的,就是一具温软的身躯。

“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带着酒味的气息扑面,灼热且令人晕眩,“之前就说过的吧,你是我的东西,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会把你拿回我的身边,唔,你好好地被我拿回家,我还真是幸运呢。”

伊莎缩进了我的怀里,毫不客气地将我当成了抱枕,我想将她推开,但是一只手使不上劲,她只是一勒,便将我的动作完全化解:“好了,不要乱动了,明天还有工作……”她的声音很快就小了下去,均匀的呼吸将引人沉醉的旖旎尽数包裹着这方小小的角落。

因为身体的原因,我的睡眠总是冗长,等到我终于醒来,身边已经是空无一物,空气中只留下了些许属于她的气味,被她抱了一夜,我的身体在以酸痛表达着抗议,连接着床头的手铐将我的手腕勒出深深的红痕,真是荒唐……

“今天就很乖嘛,习惯了作为战利品之后的生活,应该也不错?”伊莎再次将我当成了自己的抱枕,见我已经顺从接受不再反抗,她的心情似乎变得更好了些,“要是一直都像今天这么乖的话,可以让你稍稍自由一些哦。”

她拉过被子将我和她一起包裹进去,再顺手将自己的大衣也给盖了上来,做完这些,她收回放在外面的手,就在我以为她会像昨天那样睡去,只是突然,带着些许凉意的粗粝触感便冷不丁地出现在我的颈间,而且看上去那个触感还有继续深入的意思,我只穿着单衣,所以那作怪的家伙很是轻松地就突破了那几乎就是不设防的遮挡,然后肆意地游走起来。

我一个激灵,浑身紧绷:“你又要做什么?”

“把玩我的战利品而已,”伊莎凑到我的耳边,音调里如丝魅惑,“而且你也不想再被铐在这里了吧?想想你的自由。”温热的气息骚弄着耳畔,我一时间是方寸大乱。

我咬着牙:“你就不像个将军!”

“在你的面前,我为什么要像一个将军呢?”伊莎继续作怪,眉眼里是将要按捺不住的欲望。

“停下……”我这二十多年里哪里经历过这些,阵脚大乱的我此刻已经是丢盔弃甲一败千里,她要再这样下去,事情绝对会变得无法收拾的,我哀求道,“不要再继续了。”

“好可爱……嘛,不过也是,现在的你确实是能看不能吃呢,”她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但就这样停手,果然有些不甘心,唔,在你身上留下一些印记好了。”她说罢,脑袋凑到我的颈部,然后重重地吻了下去。

待到分开,一个鲜红的印记便留在了被她吻过的地方。做完这些,伊莎满意地点点头,缩进被窝里,然后将我抱住。

之后,伊莎解开了对我的束缚,当然,我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她的官邸里,望着被天井围出来的四方天,战败被俘之后,过去的一切便就此烟消云散了,但之前在堪萨,我不过也就是稍微自由一些的囚犯而已,明面上,我是堪萨的中将,但实际上,堪萨将我的弟弟妹妹纳入秘密警察的控制之下,以此来让我为国效命。我当然不愿,但我们一家的一切都已经被扣在了他们的手上。而如今,我成了战利品,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囚犯,似乎身份也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几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伊莎现在已经答应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让我出门,不过,出于不想惹麻烦的原因,我从未踏出她的官邸。正坐在回廊里的我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耳边传来伊莎的轻语:“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

怀抱紧了紧:“真是不坦率啊,又闹脾气了?好啦,笑笑嘛,医生说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而且,我还有一份大礼要送你。”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了?”我有些怀疑地问,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急切,不像是在给我带好消息过来,倒像是另有原因。

她的语气有些不悦:“不许这样揣测我!看来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所以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吗?”伊莎捏住我的下巴,“下次再犯可就要受罚了。”

听见她的话,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她的惩罚,一般是把我关进地下室,潮湿且没有一丝光亮,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甚至还能听到微弱的血液流动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里,根本就待不了多久。

“没……没有。”我赶紧服软。

“最好是真的没有。”她说着,将我带到前厅。

那里此时站着两道人影,似乎是因为才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而显得有些茫然,可我的心在见到他们的这一瞬间便再也无法平静,出现在我面前的,正是我日夜思念的弟弟妹妹,薇薇安和安瑟。

我踉踉跄跄地朝他们奔去,他们此刻也听见动静朝我望来。“大哥!”“哥!”

他们扑进了我的怀里:“我们,我们都以为哥哥你已经……”

“没事,我没事。”我轻轻地拍着他们的后背,我想安慰他们,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当时你想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吧?”伊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只是那个时候战局还未稳定,所以用了个冒险的方法,传出你被击毙的消息,这样会让你的弟弟妹妹的处境变得安全一些。”

“谢谢……”我有些苦涩地说道,虽然再次与家人重逢,但很明显地,我们一家现在又落到了伊莎的手里。

可伊莎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你的弟弟妹妹,都是很优秀的人呢,还有你这个好的大哥。要是我的哥哥姐姐能像你这样……算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还没办法拥有你,放心吧,我跟那些人可不一样,把人扣下当人质这种事我还做不出来。”

她说完,叫来了管家,让他带薇薇安和安瑟在这里安顿下来,薇薇安自然是不会信任她,下意识地往我身后躲了躲。

我拍拍她,示意她安心:“没事,去吧。”

安瑟看了看伊莎,再看了看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伊莎似乎也注意到了,她微微转头,牵动肌肉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安瑟见状,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将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小弟,我们过去吧。”薇薇安说着,拉着安瑟跟着管家走了。

等到他们走远,前厅此刻只剩下了我跟伊莎,她眼神明明灭灭,让人难以猜测此刻她的心中所想。

“啊啦,转性子了?之前不是还抗拒得很吗,每次都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伊莎笑着来到我的面前。

“有些事,我还是知道的,”我转过头,倔强地说道,“我只是个俘虏,说什么也没用,但……”

“好了,”伊莎打断我,“你是你,他们是他们,说了不会做那种事就是不会,我只要你,所以善待你的家人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不是吗?”

入夜。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我已经习惯了她每晚的到来,只是今天,她手里还捏着一只高脚杯,杯中的猩红还余下了大半。

“你这又是想要做什么?”不知为何,我突然有种非常不妙的感觉,此刻的伊莎面颊上染了少许的粉红,眼神也不像之前那样迷离,应该没有喝多少。

她歪歪头:“今天高兴,知道是因为什么吗?”她说着,一仰头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哈~因为医生说你已经痊愈了,凯维。”她说完,便朝我扑了过来。

“你没喝多少,发什么疯?”我被她按住,挣扎无果。

“对啊,可不能喝多了呢,”灼热的气息令我一阵阵地眩晕,她俯下身,在我耳边用气音说道,“接下来,是我为你安排的训练科目。”说完,她迅速地吻了上来,灵巧和霸道展开了闪电般的攻势,我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完全失守……我,我赢不了她。

“这才刚刚开始呢,后面的训练科目,没有全部完成前可是收不了队的哦?”她的手开始游走,“啊对了,你的弟弟妹妹,想要个侄子还是侄女啊?或者说,两个都要?”

我不知道训练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是当我再次睁眼,面前的伊莎已经穿戴好了礼服,她低下头,眉眼中噙着笑:“往后,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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