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唐代是中国封建王朝中最为繁荣的朝代,而唐代女性地位的提高,也鲜明地展现着隋唐文化中开放与包容的魅力。隋唐时期涌现出众多叱咤风云的女性形象,她们中有女皇、女将军、女才子、女商人,还有在宫廷中占庞大数量的后妃、公主、女官等。不同于历史洪流中的籍籍无名者,她们中很多人被记载于由男性书写的史书中,从这些记载中,我们可以窥见其生动而别样的生命历程。本期《新女学》周刊特推介《她们的唐朝》与《大唐宫廷史》,带领读者走近在隋唐史中留下浓墨重彩的女性,一同感受唐代女性所特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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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4日,陕西师范大学教授于赓哲携新作《她们的唐朝:唐代社会图景与女性命运》做客西安方所,为读者讲述隋唐时期叱咤风云的女性,展现她们的喜怒哀乐和风姿才情,带领读者穿越时空,领略隋唐时期的社会图景。本书为唐朝女性发声,让她们从男性视角的史学剪裁中“独立”出来,是一本属于隋唐女性自己的往事记录。
■中国妇女报全媒体实习生贺雅慧
6月24日下午,百家讲坛主讲嘉宾、陕西师范大学于赓哲教授携新作《她们的唐朝:唐代社会图景与女性命运》做客西安方所,为读者讲述隋唐时期叱咤风云的女性,尽可能全方位地展现其喜怒哀乐和风姿才情,从而带领读者穿越时空,领略隋唐时期的社会图景。
从男性视角书写隋唐女性的往事记录
西安作为唐朝皇都,唐文化已成为这座城市的标签,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关注中国的历史与传统文化。《她们的唐朝》新书分享会现场就出现了许多身着汉服的年轻读者,他们也成了书店中的一抹亮色。于赓哲教授说:“女性的辉煌,是隋唐最靓丽的霞光。”在《她们的唐朝》一书中,有女皇、女将军、女官、女才子、女商人,她们自信昂扬,性格洒脱,快意恩仇,同时不失女性所特有的魅力,即便存在历史争议,也展现出隋唐女性特有的那种“张扬”气度。没有她们,唐朝就不会是我们所熟知的样子。于赓哲教授在这部作品中为她们发声,让她们从男性视角的史学剪裁中“独立”出来,抽丝剥茧,不将她们作为男权附庸,而是力争以新的视角描述作为独立个体的她们,书写出一本属于隋唐女性自己的往事记录。
这场新书分享会也是陕西人民出版社与西安方所联合举办的“长安一片月”唐代历史文化作品系列分享会的收官场。于赓哲教授与读者们分享了《她们的唐朝》中所涵盖的隋唐女性的历史故事、社会风俗和历史背景。于教授风趣幽默又不失深刻犀利的讲述引发了读者极高的热情,会场可谓是人气爆棚。西安方所工作人员介绍,本场活动刚开放预约名额就被抢空,再次追加名额后又很快约满,从中足以窥见本次分享会的受欢迎程度。《她们的唐朝》新书分享会的成功举办,也印证了好的作品不会被读者遗忘。
女性和她们的大唐盛世图景
有那样一个时代,女人们虽然仍然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可以大胆对择婿提出条件做出选择;有那样一个时代,妇女们在家庭里可以操持门户,可以大胆发声,占据主动地位。这个时代就是唐朝。唐朝女性在中国传统女性中,有着其独特的魅力。或者换句话说,唐朝女性在社会经济生活中,女性意识得以一定程度上的本原性复苏,这便是唐朝女性文化的一大特点。这并不同于现当代女性意识上的解放,而是一种女性意识压抑了若干年之后的释放,是“胡文化”“胡风”的释放和表现。
隋唐,是一个注定在历史长河中熠熠生辉的时代。乱世交接,盛世襄举,缔造了无数儿女英雄、传奇故事,这其中,不乏众多精彩鲜明的女性形象:她们有的被称为“祸水”,有的被称为“福星”,有的当了女皇,有的成了贵妃。无论是身陷悲欢跌宕的爱情迷网,还是操控云谲波诡的政治博弈,她们都试图在家国命运的浮沉中,抓住自我命运的主宰,这是隋唐女子在时代翻涌中进退得宜的智慧。她们或谋求权力,或追求真爱,或纵情文学,有的背负骂名,有的千载传颂。她们的故事精彩、曲折,无时无刻不展现着隋唐文化特有的魅力。隋唐女性用她们的自信和积极主动的精神谱写了一段荡气回肠的历史,这丝毫不亚于男人们谱写的篇章。
正如于赓哲教授所说,武则天的诞生不是偶然的,她是那个时代的产物,是那个时代妇女的总代表,没有这个时代背景和群众基础,就没有这个女皇。简言之,是时代造就了武则天。而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隋唐妇女没有那么多禁忌,在社交领域内有很大的活动自由,在婚姻中也有一定的自主权。于赓哲教授风趣地引用了《琵琶行》中的例子:白居易听到有人弹琵琶,然后就想跟弹琵琶的女子攀谈,于是乎就“移船相近邀相见”了,那女子竟然也就同意了,于是乎就有了后面的痛说家史。这大半夜的社交活动还可以写成诗,不怕人说闲话,足以说明唐朝男女之间那种交往是比较普遍的,比较自由的。当事人觉得司空见惯。这说明隋唐女性的择偶方式相比其他朝代更具有自由恋爱的色彩。
即便是贞洁烈女,其标准也和后世不一样。于赓哲教授提到了唐代张籍《节妇吟》中的名句:“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此诗描述一已婚妇女接到一个仰慕者送来的珍珠,先是对人家表示感谢,然后又说妾身已有夫婿,因此不得不交还明珠,只恨没有相遇在彼此未嫁娶之时。一言以蔽之,还是舍不得这位爱慕者。此诗名为《节妇吟》,意思是这是位很有节操的女性。也就是说,在唐人张籍看来,只要没有实质的出轨,精神出轨无所谓,照样算节妇。唐人阅读此诗毫无隔阂感,他们就是这种贞操观。但是到了明清,人们却无法接受此诗。明末唐汝询《唐诗解》评论曰:“彼妇之节,不几岌岌乎?”沈德潜的《唐诗别裁》也拒不收录这首《节妇吟》。可见即便是贞洁烈女,隋唐的标准与后世也不一致。
隋唐女性的无奈与光芒
于赓哲教授也说,随着近年来研究的不断深入,尤其是大量墓志出入出仕,我们可以看到另一幅画卷:隋唐妇女三从四德的思想仍然是很浓厚的,与中国古代其他时代的妇女相比,并没有本质的区别。那些山东旧贵族整天矜夸自己,说我们家的女儿懂礼仪。什么叫懂礼仪?就是指遵从于三从四德。由此可见,三从四德在隋唐时依旧是受推崇的,并且依旧成了标榜女德的工具。
我们今天说隋唐妇女地位高,也只是相对宋代以后而言的。唐朝时婚姻的主流方式,也仍然是家长控制下的包办婚姻,只是妇女有一定发言权而已,所以我们也不可对唐朝时的“自由恋爱”做过高的估计。在唐朝大多数的婚姻关系中,仍然是男性占据主动地位,且男性的休妻权利十分宽泛。政坛上虽然屡有女性当政,但是官场主流还是男性,而且除了武则天之外,这些女性的结果都较为凄惨。
说到这里,于赓哲教授引用了唐代著名才女鱼玄机的两句诗:“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意思是说我的女性身份掩盖了我的诗名,我虽然有才华,也只能白白羡慕那些科举高中的进士们。这是才女的无奈,也说明了唐代社会归根到底还是男尊女卑的社会。
但即便如此,唐代女性也仍拥有古代其他朝代女性所没有的自由。她们的喜怒哀乐就是这个时代的喜怒哀乐,她们为这个时代增添光彩,也为这个时代做了一个注脚:这是一个文化灿烂、自信从容的时代,只有在这个时代里,女性才能焕发最大的活力,活跃在政坛、文坛和其他领域内。有了她们,唐代才如此迷人,也正是因为她们,才有这么多人对唐代魂牵梦萦。在《她们的唐朝》一书中,我们将步入她们的世界,看看她们的爱恨情仇,体会她们的酸甜苦辣,感受唐代女性所独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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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们,唐朝还是那个迷人的唐朝吗?|快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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